您现在的位置:青年导网-青年在线 正文

每年春日的三、四月间,江浙地区便成为了赏花游客的热门目的地。但追溯至明代,一位名叫宋启明的文人便已巧妙地提出了赏花的“反向”理念。在他的著作《长安问花记》中,宋启明这样描述:“燕地气候苦寒,却独有各种草花争奇斗艳,而江南那些被遗弃在水边、篱笆外的花草,无不绽放出绚丽的色彩,散发出迷人的芬芳,甚至有些花儿的美丽让人难以辨识其名。”北京的地理形态和气候条件的复杂多变,反而为各类植物的生长和繁衍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。今日的我们,不妨跟随古人的足迹,一同去探寻在北京如何领略这独特的赏花风情吧!

若是在赏花之路上错过牡丹,似乎实在有些说不过去。自唐宋时期起,牡丹便以其独特的魅力独领风骚,成为了众花之首,享有“国色天香”、“花中之王”的盛誉,尤其是洛阳牡丹,更是声名远播,闻名于世。早在辽代时期,北京就已经开始大规模种植牡丹。到了明代,牡丹的种植范围不再局限于皇家园林,城市街道、私家园林、私人宅邸乃至寺庙等地方,都可见到牡丹的身影。春日里,平民百姓也能一睹牡丹的娇艳芳华,共享这份自然之美。

不过确切给了牡丹“国花”名分的,还是在明代中后期。在当时的一些史料与文学作品中都可以看到明代人将牡丹称为“国花”。如《帝京景物略》载:“寺(极乐寺),天启初年犹未毁也,门外古柳,殿前古松,寺左国花堂牡丹。”又如万历三十八年(公元1610),公安派诗人袁中道曾游历京师极乐寺,他在《游居柿录》中写道:“极乐寺左有国花堂,前堂以牡丹得名。记癸卯夏,一中贵造此堂,既成,招石洋与予饮,伶人演《白兔记》。座中中贵五六人,皆哭欲绝,遂不成欢而别。”五六个宫廷内侍坐在国花堂,一边看戏,一边赏花,最后哭到伤心欲绝地走了,这个赏花体验感的确丰富。

古代北京赏花有牡丹,自然不会少了芍药。北宋文人王禹偁(chēng)曾赞芍药:“百花之中,其名最古。”芍药花大而香,色泽绚丽,有“花相”“花仙”之称。早在先秦时期,芍药就被作为观赏植物,如《郑风·溱洧(wěi)》:“维士与女,伊其相谑,赠之以芍药。”唐宋时期,古人若是想观赏芍药,肯定去扬州。到了明代,随着政治、文化中心的迁移,北京成为了芍药的新栽培中心。据刘若愚《酌中志》载:“寿皇殿之东曰永寿殿,植牡丹、芍药甚多。”“四月,初四日宫眷内臣换穿纱衣,钦赐京官扇柄,牡丹盛后,即设席赏芍药花也。”宫廷内苑种满了牡丹和芍药,皇帝还设席邀请官员们前来观赏。宫廷外的城郊与园林,也都是芍药花的天下,老百姓们可随时与芍药来个约会。

除了牡丹与芍药外,杏花也在古代北京赏花的“必赏榜”中。这不由得让现代人有点困惑,不是有“杏花春雨江南”这个说法吗?怎么古代北京的春天里还有杏花可赏?事实上,杏在我们国家北方地区生长更为普遍,历来也都有“南梅北杏”的说法,只是后来杏有一个向南迁移的过程。

杏花,亦称甜梅花、北梅花、杏海花、野杏花,是春季最早绽放的使者。每当早春时节,它便以繁茂的姿态迎接春天的到来。在元代,北京城外的郊野以及城东地区,杏树种植尤为广泛。当时,齐化门外便有一处因种植杏树而闻名遐迩的“杏园”,那是董宇定的私家园林,园中杏花盛开,美不胜收。 进入明代,北京地区更是将杏树大量种植,供市民百姓游赏。每当杏花盛开之际,那雪白的花朵在春日的阳光下闪耀,宛如梦境般美丽。古人曾用诗句描绘这美景:“红云看不彻,漠漠杏林花。”因此,明代北京的二月被赋予了“杏月”的美誉,成为了春日里最美好的月份之一。

此外,海棠、藤花等植物在古代北京春天也享有“必赏”的盛誉。正如《帝京景物略》中记载:“(海棠)首先观赏的是西府海棠,其次是贴梗海棠,再其次是垂丝海棠,而模仿的则是木瓜花。分辨它们的方法是看叶子,木瓜花是先于叶子开放,而海棠则是叶子先于花朵绽放。”仅就海棠花而言,在明代北京就已经出现了三个不同的品种。由此可见,古代北京的春天是何等的绚烂多彩。

责任编辑:admin

进入新闻频道新闻推荐
商讯新闻商讯新闻
新闻快讯新闻快讯